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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開發戒菸APP!吸菸數據聯動醫生,認知療法“輔助”,老菸民瞭解一下?

如今在影視作品中,對於人物形象塑造和情節展開,吸菸都已經成為相當重要的一個部分。

影視作品中看上去或性感或帥氣的煙雲,在現實中可能沒那麼友好。

WHO在2014年曾做過一次預測,中國每年因抽菸造成的非正常死亡人數在100萬左右,相當於每天都有3000人因為吸菸而非正常死亡。如果不採取積極措施,到2030年,這一數字可能增加至200萬,而2050年將增至每年300萬人的非正常死亡。

菸草給中國帶來的經濟總損失:WHO在2014年估計中國治療菸草相關疾病造成的直接損失約為530億元人民幣,而間接損失約為2965億元人民幣。

不過,文摘菌不是拿這些數字來嚇大家的,而是給大家“指條明路”,因為對於那些想要戒菸但又缺乏動力無法堅持下去的人來說,你們的救星終於來了。

日本一家公司發了這麼一款戒菸APP,通過記錄你每天的吸菸數據,實時監測你的吸菸情況,然後和醫生進行聯動。

比如,當你想抽菸的時候,需要拿起手機在APP中點擊“想吸菸了”,隨即APP會詢問“為什麼想吸菸了呢”,牽引出患者當下的心情,患者需要輸入答案,APP隨後會給出“很痛苦吧”的回答,還會提示“打掃房間吧”等替代方案以轉移注意力。

也就是說,這款APP不是在強迫你停止吸菸,而是利用認知行動療法(CBT)進行輔助治療。

同時,這款APP還分為“患者版”和“醫生版”。患者在使用“患者版APP”時,需要輸入醫生給的處方碼,APP能通過藍牙連接便攜式“CO檢查器”,記錄呼氣中一氧化碳數據。

“醫生版APP”則會記錄醫生診察時的數據和治療內容。通過患者方面和醫生方面的數據協作,軟件會實時給患者提供建議,醫生也能根據患者的實時狀態,進行更有效的診斷。

患者用APP(左),CO檢查器(中央),醫生用畫面(右)。

這種“新型治療法”著眼於是患者的行動變化,傳統治療中主要針對尼古丁身體依賴,利用戒菸輔助藥治療,但是在有限的診療時間內,心理依賴介入存在較大的侷限,即治療中的“空白”。

這個APP就是來填補這個空白的。

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過程,由於無法忍受產生想吸菸的心情,在戒菸過程中復發是十分常見的。而根據公司通過24周治療期的臨床試驗統計,使用該APP的患者比普通的戒菸成功率高出13.4%,戒菸輔助藥的效果也提高了5-9%。

在日本厚生勞動省審議會上,這款APP被認定為“菸鹼依存症治療專用APP”,除此之外,在6月,由世界經濟論壇評選出的“2020年百大技術先鋒”名單中,這款APP入選。

除了戒菸治療,對於很多慢性疾病的治療,也可以採取類似的辦法。

目前,該公司正在研發用於治療高血壓和非酒精性脂肪肝炎的APP。

日本首個數字治療APP,社長:這是全新的治療方法

這款APP由生物風險企業株式會社CureApp開發,在申請藥品批准的菸鹼依存症治療應用和CO檢查器上,得到了厚生勞動省藥事/食品衛生審議會的醫療機器/體外診斷藥部會批准。

這是日本首個數字治療APP,所謂數字治療,簡單來說,就是在治療中融入數字機器和物聯網。

目前,這款APP日本被定位為基於醫學依據進行治療的設備,今後還將經過保險償還價格的決定進入市場。

該APP在獲得厚生勞動省審議會的同意後,於6月19日舉行了記者招待會,在招待會上,社長佐竹發言表示,“我意識到自己正在創造全新的產業”。

這也是對傳統的醫藥品和醫療器械發起的一次挑戰,這款應用程序表示著“一種全新的治療方法”的誕生。

什麼是數字治療?它和睡眠監測軟件有什麼區別?

不過,可能大家還是不瞭解什麼是數字治療,其實,“數字”ד健康”的組合方式就符合廣義上的“數字健康”定義,而在“數字健康”中,除了數字治療,睡眠軟件和記錄慢跑等運動的軟件等都包含在其中。

在嚴格意義上,數字治療是一種醫療行為,需要滿足醫藥品醫療機器法(藥機法),數字治療的作用是為了保護健康進行必要的專門介入,它代表的就是醫療本身。這在與睡眠軟件等記錄每日健康狀況性質的軟件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相關數字治療設備只能在醫生等專家的管理下使用,例如,這款戒菸APP中的處方碼,在美國,要使用數字治療,也需要醫生給予的訪問代碼。

實際中,數字治療是怎麼和傳統醫療方式結合起來的呢?

在美國,醫生在給哮喘等呼吸道疾病和糖尿病患者開數字治療處方時,都是通過軟件對各個患者的症狀進行定製的。

同時,通過在哮喘和COPD(慢性閉塞性肺疾病)患者的數字設備中安裝感應器,然後與APP聯動運行,APP能通過不斷積累患者醫療數據,給每個患者適時提供個性化的自我管理建議。醫生也能基於這些數據給予專業的醫療意見,患者也就能減少上醫院和使用吸入器的次數。

另外,由於糖尿病患者在飲食生活中受到各種制約,軟件會根據患者的狀態,運用基於臨床能力的認知行動療法進行心理支持。

數字治療在美國:要治療有效,也要節約為上

要追溯數字治療的歷史,還要回到2010年的美國。

當時,美國Welldoc公司面向Ⅱ型糖尿病患者治療的輔助應用程序首次獲得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的認可,從那之後,數字治療在藥物依賴治療領域中被廣泛使用。

利用數字治療得到有效症狀緩和的病例,可以參考2018年美國聖地亞哥舉行的臨床腫瘤緩和治療研討會上發表的研究。

在這項研究中,癌症患者使用基於數字治療的AI軟件對自身的疼痛進行管理,同時記錄每次經歷的各種疼痛,就能用這些數據判斷突如其來的疼痛的緊急性。

據統計表示,使用該軟件的人因疼痛入院的風險比沒用軟件的人低70%。

研究鏈接:
https://www.asco.org/about-asco/press-center/news-releases/artificial-intelligence-smartphone-app-significantly-reduced

其實不僅是癌症治療,日常治療中也都會面臨各種問題,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相應的專家諮詢。這種情況下,即使諮詢的對象不是“人”,患者的心理負擔也能夠多少減輕一些。當然,金錢的負擔也能減輕不少。

目前,FDA正在苦惱於如何削減醫療費用,如果數字治療能夠大範圍普及的話,也能在國家層面節省大筆費用。

“在數字健康領域,FDA在積極地發揮著領導作用。”美國非盈利團體DTA執行董事Megan Coder說到。

她也稱讚道,“在國際討論的基礎上,關於醫療用數字機器,我們進行了討論,形成了這個框架。隨著FDA將這個框架運用於全美,我們也明確了從廣泛的數字健康領域進入數字治療市場的途徑”。

根據該報告,數字健康技術的發展就是要幫助消費者基於更好的信息進行決斷,促使其對於危及生命的疾病進行早期治療和預防,以及管理慢性疾病的治療等,從而使得更多的人能更好地管理自己的健康。

報告鏈接:
https://www.fda.gov/medical-devices/digital-health

在這項行動計劃中,展現了其對包含數字治療在內的數字健康領域的態度。患者個人的醫療費負擔不僅僅是美國的問題。雖然很多傳統治療能促進患者對自身做出承諾,但多數不過是徒勞增加醫療負擔,也就是說,維持患者生活質量的同時,要實現醫療費削減,關鍵還是在於數字治療。

此外,在美國公共衛生危機中,可以告知關於治療和緊急時應對的必要信息,另一方面,由於處理個人信息必須確保網絡安全,因此行動計劃中也展示了讓安全的產品進入市場的措施。

晚了美國10年,日本的數字治療能否實現後來者居上?

美國首個數字治療設備獲得官方認可是在2010年,隨後,專用於治療生活習慣疾病、藥物依賴、精神疾病的數字治療設備和方法相繼湧現。

在美國,大多研究數字研究的公司都是初創公司。

比如,最近,總部位於馬薩諸塞州的Akili Interactive開發了一款用於治療注意力缺陷多動性障礙(ADHD)的數字治療設備再次獲得FDA許可,這也是美國首個以治療ADHD為目標的數字治療設備,備受矚目。

除此之外,總部位於美國馬里蘭州的Welldoc是美國第一家獲得FDA許可的企業,該公司開發出了面向成人Ⅰ型和Ⅱ型糖尿病患者的數字治療設備。

在時間軸上,日本大幅落後。

2019年,日本才迎來“數字治療”元年,同年4月,日本舉行了首次數字治療研討會,10月,初創公司和製藥公司等7家公司成立日本數字治療促進研究小組,該小組以宣揚“提供新的治療選擇並且以提升醫療價值”為目的。

此外,風險投資公司CureApp首次以尼古丁成癮治療應用程序的形式獲得申請批准,有效減少了患者前往醫院的次數,在新型冠狀病毒爆發的當下,這類APP也逐漸開始受到關注。

似乎這樣看來,日本落後的這十年也並不完全就是缺點。

Megan Coder還指出了兩國健康保險制度的不同,在實際運用上也存在差異。美國有很多承擔健康保險支付的民間保險人,即使獲得FDA認可,民間保險人在健康保險上承擔的責任不被承認的話,數字治療就不能成為保險適用的對象。因此,Coder表示,“讓保險人意識到數字治療的有用性,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日本和美國的保險制度不同,CureApp的佐竹社長也同樣認為,在“跨越障礙時的展開中日本有著地域優勢”。

過去,日本每年的製藥開發費用高達數百至數千億日元。與此相對,CureApp開發的治療APP只用了數億至數十億日元,治療效果也與預期相符合,完全可以當做合適的資源進行使用。

順便一提,很多在海外實用化後的數字治療設備,在進軍日本時,往往會和日本大製藥公司簽訂某種契約。比如,Akili Interactive和鹽野義製藥株式會社簽訂了ADHD和自閉症患者(ASD)的授權合同,Welldoc和阿斯特拉斯製藥株式會社簽訂了戰略合作協議。

新冠時期,數字治療帶來了哪些變革?

最近,由於冠狀病毒的流行,醫療領域也在謀求變化。

CureApp的社長佐竹在記者見面會上就說道,“治療用的APP和線上診療有時會混淆”。他還強調了這兩者的區別,線上診療是代替面對面診察,使用電視電話等,在線上由醫生進行診斷的,而“APP是在診察以外的時間介入的”。

確實,兩者僅有“在線”這一共同點,其餘部分包括目的等完全不同,但是,給予除面對面以外的醫療選擇,是至今為止醫療領域尚未有過的概念。

在美國,受冠狀病毒流行的影響,FDA發表聲明,關於使用認知行動療法的數字治療要能做出準確判斷,不會對患者身體產生嚴重影響,就可以不經過規定審查進入市場。

根據FDA的聲明,流通市場的對象就是利用認知行動療法和其他精神疾病治療法的數字治療設備,官方還說明了理由,“除了有助於外包服務過程中精神疾病患者的精神狀態外,還可以減少與醫療工作者的接觸,減輕面臨公共衛生緊急事態的醫療機構的負擔”。

隨著冠狀病毒在世界範圍的流行,除了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影響,醫療現場和管制部門都要求做出與以往不同的應對和判斷。也正是在這個背景下,醫療領域的數字技術革新迅速地被全面推向舞臺。

關於網上診斷,日本厚生勞動省這次雖然採取了“定時,特例”應對冠狀病毒的事務聯繫方案,和這件事相結合,從推進數字治療普及的觀點來看,今後醫療和數字/線上應該怎麼做,目前還需要小心深入的關注各方面動向。

相關報道:
https://media.dglab.com/2020/06/09-dtx-01/
https://media.dglab.com/2020/06/24-dtx-02/
https://www.japantimes.co.jp/news/2020/06/17/business/corporate-business/abeja-cureapp-world-economic-forum/#.Xvhh6Cgzb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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